聽到魏承志要歌,趙亙有點吃驚,又有點好笑。
從遺傳學的角度來講,他不是很看好這個老丈人,因為魏司晨的歌確實唱的不咋的。
“咋的,我還要先考試不成?”
趙亙下意識的點點頭:“當然要聽聽,不然怎么知道什么歌適合你。”
“你就給我一首霸氣的就行。”
霸氣的?
大爺,我給你一首向天再借五百年,你要能唱得上去才行啊!
“我說叔兒,你不會有其他心思吧,是不是同學里有你的白月光或者朱砂痣?”
“白月光和朱砂痣啥意思?”
趙亙一愕,才想起這個世界沒有一個叫張愛玲的美女,
也沒有她的那一句:‘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,至少兩個。
娶了紅致瑰,久而久之,紅的變了墻上的一抹蚊子血,白的還是窗前明月光;
娶了白玫瑰,白的便是粘在衣服上的一粒飯粒子,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。’
“大概都是說,想過但沒有得到過的人。”
趙亙剛解釋完,頭上就挨了一暴栗。
魏承志突然笑了:“你造的新詞?你是不是有放不下的白月光,和我說說,我保證不告訴小晨。”
趙亙輕切一聲,這句話鬼都不信。
是不用告訴小晨,因為你就會直接懲罰了。
“我可沒有,以前看過一本書上寫的,覺得形容的有意思所以就記下了。
叔兒,你真沒有其他心思?
先說好,我可不能給你寫歌,讓你唱給其他女人聽,否則阿姨不拿你怎么樣,也會恨上我的。”
“滾。”
“好吶。”
“回來,你寫不寫?”
趙亙突然心思一動道:“要不給你來一首同桌的你?”
魏承志一聽名字,感覺還不錯,感興趣道:“你唱來聽聽。”
“明天你是否會想起,昨天你寫的日記……”
趙亙輕聲哼了起來。
魏承志聽完一遍嘴中嘖嘖道:“你要是不怕你阿姨捶,我唱也行。”
“再過50年、我們來相會、送到火……”
趙亙沒唱了,這個玩笑開得有點過火,果斷剎了車。
“叔兒,你隨便哼兩個音,我聽聽。”
魏承志手抬起給他打了個噤聲的手勢,然后嚴陣以待起來,
趙亙這才注意到,敢情是有魚在咬鉤了。
“可以打了。”
“還沒黑漂,你懂個屁。”
趙亙看著那立漂中間浮力的位置,都快趕上自己拳頭大了,他心中給那三個翹嘴默哀,那三個肯定是卯上來的。
果然吃吃漂不動了,揚竿一看餌料沒了。
“就你小子多嘴,把魚給嚇跑了。”
趙亙那個氣啊,這么小的魚,漂都拉不動,還等黑漂咋想的?
“我來。”
趙亙脾氣也上來了。
看人釣魚就和看人下棋是一樣一樣的,總覺得對方很爛,自己很行。
不過,釣魚趙亙還真不是新手。
以前海釣、路亞、淡水、手竿啥的,都玩過,比不上那些職業的,但自娛自樂的水平夠了。
“能的像個豆子一樣。”魏承志吐槽了一句,還真讓開位置讓他來。
趙亙看到有蚯蚓,他果斷選擇用蚯蚓,因為魚稀等口,他又不想頻繁打竿,用蚯蚓省力。
“這里的魚不吃蚯蚓。”魏承志鄙夷道。
趙亙看著自己老丈人笑道:“咋的,這邊的魚減肥啊,還不吃葷的。”
又繞回之前的話題道:“叔兒,你隨意哼兩句,我保證給你寫一首好的。”
魏承志沉默了一會,似乎還有點不好意思,扭頭左右看了看,發現沒人,他這才唱起來。
趙亙忍著心頭憋出的內傷,一豎大拇指道:“叔兒,你以前要是當歌手,估計現在都沒那幫天王啥事。”
“滾,老子有幾斤幾兩自己清楚,想說難聽就直說。”
趙亙當然不會嘲笑,在心頭想著給什么歌。
給他寫歌比給專業歌手寫歌可難多了,因為考慮的因素太多了。
正想著,突然浮漂動了,他等著一個小頓口就直接打,非常完美,中了。
“唉,瞎了眼。”魏承志在旁邊說著風涼話。
是一條鯽魚,真跟漁場牌子所說的一樣,興許是不喂飼料,所以魚很瘦長,第一眼看上去他還以為是鯉魚苗呢,
不大,也就二三兩的樣子。
他在解魚,魏承志看了一眼魚,居然在那拍著腿大笑起來。
趙亙也很尷尬,因為這條魚,真有一只眼睛是瞎的,發白。
“正口。”
“你也只配釣釣瞎眼的。”
趙亙輕哼一聲,蚯蚓還能用,直接將鉤再度拋入水中。
突然他想到一首不錯的。
曾經自己那個愛喝酒的姑父,只要喝完酒都會扯著嗓子吼兩句。
“天地悠悠過客匆匆,潮起又潮落……何不瀟灑走一回。”
他唱完之后問道:“叔,這首怎么樣?”
魏承志想了想道:“還成,不過是不是太溫柔了,聽著不霸氣。”
趙亙:……
他沒有再吭聲,應該是起窩了,因為又有魚咬鉤。
這次上來的是一尾黃骨魚,還別說,這湖里啥魚都有。
“喲,這魚好吃,再多釣兩條,晚上讓你阿姨做個雜魚鍋子。”
趙亙釣著魚想著歌。
魏承志起身順著湖岸轉起來,旁邊的釣友似乎都認識,看他很熟的抽別人魚護看他人的收獲。
轉了一圈吹了一會牛,他居然還叼著一根煙回來了。
“叔兒,您不是不抽嘛。”
“咋的,老子又不抽你的。”
得,這天沒法聊了。
他突然心思一動唱道:
“我不做大哥好多年,我只要好好愛一回,時光不能倒退,人生不能后悔……”
魏承志驚喜道:“這首不錯,就這首了。”
“確定學這個?”
“不睡覺也要學。”
趙亙:…
臺詞好熟悉。
下午剩下的一個半小時,兩人一邊釣魚一邊學歌。
至于說伴奏,這事自然也是趙亙的,明天去趟星光隨便錄一下。
老丈人好不容易求了一件事,總要辦得敞亮一些。
收獲很不錯,加起來有兩三斤了,雖然兩百塊就買了這一點還是血虧,但人得到了精神上的滿足,這就不好衡量了。
回到家,趙亙自告奮勇要殺魚。
然后一刀見彩,手被劃了一道口子,氣的魏司晨說他凈逞能,
又被魏承志無情的嘲笑了一番。
“看看,魚是這樣殺的。”魏承志熟練的剖腹,還不忘數落他。
“叔兒,咱倆不一樣,我的手生來是彈鋼琴的。”
“來來來,把話說明白一點,我的手生來是干什么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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