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顏安走出去后,臥室的門被‘啪’地一聲大力地關上了。
聲音響徹在別墅里,也擊碎了蘇黎黎的心。
她手腳并用地爬了起來,然后光著腳走出了浴室,上床后拿起杯子把自己給蓋住了。
嘴里還殘留著血腥味,下巴也很痛,但她一點也不想管了,縮起了身體告訴自己沒事,然后閉上了眼睛。
一樓。
劉姨站在沙發邊上,臉上的愁容慘淡,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白熙,心里五味雜陳。
自從白熙下來后坐在了沙發上,甚至拿了遙控器看電視,一副女主人的做派。
對她也只是笑笑,維持著表面的和平,還催促她上去問問顧顏安下不下來。
劉姨想著剛才聽到的聲音,心里還是不安,正想著要不要再上去,就看見顧顏安邁著步伐走了下來,只不過速度很快,臉色比剛剛的還要陰沉。
白熙見人下來,高興地站了起來,幾步就走到了顧顏安的身旁,“顏安,你可算下來了?”
顧顏安眼底的陰郁不散,視線輕飄飄地落在她身上。
才十幾分鐘不見,白熙居然把襯衫的紐扣解開了,露出了一半的胸脯,她的皮膚又白,是個男人看見了都走不動道的那種。
可顧顏安卻無視了,拿起桌子上的衣服自顧自地穿上,“你怎么還不走?”
白熙臉一下就青了,整個人愣在了原地。
她的手指掐進了掌心,可下一秒又偽善地笑了起來,“顏安,你在說什么,我怎么聽不懂啊,剛剛不是你讓我等的嗎?”
說完,她又挽上顧顏安的手臂,胸貼在了上面,“你不是還說,今晚的時間是留給我的嗎?”
顧顏安皺了皺眉頭,剛想甩開她手卻被握住了,白熙發現了他手背的傷口,大驚失色道,“顏安,你受傷了?”
向來骨節分明的手居然鮮血淋漓,而且看樣子是剛剛受傷的。
白熙眼底浮上一抹驚訝,隨即又閃過一抹恨意。
看來是剛剛兩人在臥室里發生的。
顧顏安居然為了那個女人把自己搞成這樣?
“顏安,你需要包扎一下。”白熙拉起顧顏安的手,按住他的肩膀在沙發坐下。
顧顏安原本想拒絕,可聽到了二樓臥室傳來開門的聲音。
他沒有回頭,隨即對著白熙笑了一下,“好啊。”
白熙以為會被拒絕,沒想到他答應了,發自內心地笑了笑,就讓劉姨把醫藥箱拿來。
劉姨往顧顏安的方向看了一眼,后者輕微點了下頭,是答應了。
幾分鐘后,白熙半跪在地上,手里拿著沾了碘伏的棉簽給顧顏安上藥,她故意做得很仔細,每動一下就問,“顏安,這個力道怎么樣,會不會太痛了?”
語氣很溫柔纏綿,仿佛是戀人之間的低語。
顧顏安垂眸看著她,心卻沒有半分的心動,反而一直注意著身后二樓的動靜。
一股快意讓他覺得很舒暢,如果蘇黎黎就在他眼前,他會告訴她,就算她趕他走,他也不是無人可選!
在a市,有的是女人愿意來貼著他!
她蘇黎黎趕他出去,那他就搞給她看!
擦完碘伏后,白熙又涂上了藥,接著用白色的繃帶給他的傷口纏上了,最后打了個蝴蝶結,“顏安,你要注意一點,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都不要碰……”
突然間,顧顏安抬起了她的下巴,眼看著就要吻了下來。
白熙呼吸一下就亂了,忍不住閉上了眼睛。
這時,只聽二樓的門發出‘咔噠’一聲,完全地關上了。
顧顏安余光往身后掃了一眼,手指像羽毛一樣掃過白熙的臉,并沒有吻下去。
預想的親吻沒有落下來,白熙疑惑地睜開了眼睛。
顧顏安活動了兩下手腕,斜眼看她,眼里的柔情早已消失不見了,反倒多了幾分深不見底的寒冰。
“走吧。”顧顏安下了逐客令。
上一秒天堂,下一秒就地獄,白熙絲毫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,她站了起來,挺直了背脊才問,“顏安,你是在耍我嗎?”
她不是沒有感覺出來,顧顏安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脫,還有前一秒還含情脈脈,下一秒就冷若冰霜。
可從前的時候,顧顏安最愛的人是她,不是嗎?!
不過是因為她消失了幾年的時間,就對她這樣的態度?!
她可真是一點都不能忍!
可下一秒,白熙又收起了所有的脾氣,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,“顏安,大晚上的,你要讓我去哪里?”
“我畢竟是一個女孩子,你真的忍心就這么讓我走嗎?”
“如果在外面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,那可怎么辦?”
說完,白熙擦了擦眼角的淚水,故意在沙發上靠著顧顏安坐了下來。
劉姨實在忍不住了,轉過身就要離開,她朝著二樓的方向走去,想去看看蘇黎黎怎么樣了,要不要照顧點什么。
可才走了幾節臺階,顧顏安的聲音就在身后響起:
“劉姨,你去準備一間客房出來,今晚我和白熙就睡在那里。”
劉姨心里‘咯噔’了一下,不敢置信地回過頭,一轉身就撞進了白熙的眼里,兩人都有被嚇到了,眼里全是驚訝。
“她幫我包扎了手,我當然要謝謝她,而且現在天色早就黑了,一個女孩子在外面,總是不太安全的。”
顧顏安說完有意無意地看了二樓緊閉的臥室一眼,故意拔高了聲音,“白熙,你今晚就住下吧,和我一起。”
最后四個字他咬的及其重,好像深怕人聽不見一樣。
說完,他又拿起了自己的外套披在白熙的身上,“晚上冷,你穿得又少,不要感冒了。”
接著又幫她扣上了襯衫的扣子。
白熙還以為自己在做夢,牽住了他的手,“顏安,你……”
顧顏安低低地笑了一聲,看見劉姨遲遲不動身,又問道:“劉姨,你還站著做什么,我剛剛的話沒聽見?”
“大少爺,不是我不愿意去,只是……”
劉姨捏著圍裙的下擺,還是不想讓白熙得逞,“只是家里的客房太破舊了,因為一直沒有客人進來,就幾乎沒打掃過,實在是太臟太亂了,根本不能住人。”
白熙怨恨地看向她,這個礙事的保姆根本就是為了不讓她住進去而撒謊而已!
下一秒,顧顏安不容置疑的話語就響起:
“既然之前沒有收拾,那么現在就去收拾出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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